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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感染

4 感染

女生柔软的身躯倾倒在紫叶怀中,看着她熟睡时的可爱表情,不时地闻到她头发中散发的淡淡香味,紫叶不自觉心猿意马起来。若换作在平时,紫叶肯定是动摇到头顶都能喷出蒸汽来,但现在,紫叶却端正地坐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冷艳的女人,紫色直发垂落腰间,老旧整洁的职业套装里是完全不搭的性感低领T恤,看来是在匆忙间才披上了外套。她右手支在课桌上,领口隐约可见一道深深的沟壑,透露出成熟女人的别样妩媚,慵懒地将右脚架在左脚上,黑色丝袜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透出雪白的肌肤,显得极其诱人。

但此刻的紫叶却是笔直地看着前方,丝毫不敢移动自己的视线,鬓角处隐隐有冷汗划过,只因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平静地盯着有些心慌的他。

「……姐姐……」

「我的好弟弟啊,你真是好雅兴呢。外面都是宪兵,而你,在这和小美女调情?!」

紫月随意地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走到紫叶跟前,近距离直视紫叶慌乱飘忽的眼睛。紫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俏脸心虚不已,试图解释,但又被紫月无情地打断。

「我……」

「唉,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姐姐知道的,自己已是人老珠黄,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你抛弃我,也是男人的本性,姐姐理解。像姐姐这样的人,只能在角落哀叹自己的命运如此凄惨罢了……」

紫月故作柔弱地靠在课桌上,用无比幽怨的语气说着深情却又感伤的话语,似乎是无奈,又带着一丝期待。霎那间,紫月仿佛就是东方古典小说中那个被多情书生抛弃的女子一样,痴情地看着紫叶俊朗的脸。

紫叶直接被那哀伤的目光穿透心脏,一股猛烈而炽热的,令人窒息的情感从胸中涌起,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不是!我才才才没有和什么小美女调情啊!!姐姐是我……我……我最最喜欢的人啊!!」

『诶诶诶?!我我我我说了什么啊啊啊!!我怎怎么会说这这这么羞耻的话啊!!还有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像个女生一样害羞啊啊!!……』

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的紫叶大脑直接当机,头顶上冒出了青烟,估计是哪里短路了。

「哦~?是吗你再说一遍姐姐是什么?」

紫月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一样,精致的脸蛋凑到紫叶眼前,极力抿着不停抽搐的嘴角,装作平静地问着紫叶。而大脑已经瘫痪的紫叶如同一个智障儿童一样傻笑着,断断续续地冒出一些迷之词语。

「……嘿嘿……姐姐……最喜欢……嘿嘿……」

「啊啊啊~~~小叶最喜欢我了呢★!!」

紫月仿佛被正太戳中萌点的小迷妹一样,双手拍在自己正在傻笑的脸颊上,直直地盯着自己可爱的弟弟嘴角还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流了下来……

「演员!」

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一脸花痴的紫月一下子从幻想中反应过来,惊奇地发现紫叶已经从当机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她,赌气似的撅起嘴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诶!这次怎么这么快反应过来呀?」

这样的事情从紫叶小时候就经常发生,天生演技派的紫月会扮演各种类型的人来捉弄紫叶,而天真的幼年紫叶则因此拥有了许多黑历史。

紫月一瞬间转变到正常神情,高傲冰冷的女神气息透体而出。但那是对其他人而言的,对紫叶则完全无效。就如同此时的紫叶正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经历了无数次欺骗之后,他终于被玩坏了。黑化的紫叶怀中抱着一个柔软无比而且自动生热保持温暖的抱枕,眼神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冷傲美人。

「哼,还当我是以前呢!刚刚我陪你演了这么久,很累的耶!」

紫叶一侧脸,一边欣赏着怀中可爱女生的睡容,一边用不耐烦的语气抱怨着紫月。令人惊奇的是,刚刚演出了这么一场大戏,熟睡在紫叶怀中的晴子竟然没有醒来。

紫月怔了一下,浑身透出的冰冷气息顷刻间消散不见。她缓缓走到紫叶的背后,慢慢俯下身子,双臂环抱住紫叶的脖子,将脸贴在紫叶的脸上小声地透着虚弱地呢喃:

「对不起,原谅姐姐这次好不好?」

紫叶明白紫月心中的压力是有多么大,刚刚配合她演了一场戏也是为了缓解她心中的焦虑。重新变成了弟弟的紫叶将另一只空着的手按在了紫月的手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温柔: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我刚刚也不只是在演……」。

「……我知道的……」

紫月神情疲惫地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暖。

她有预感,她以后的道路,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带来温暖和希望。

「嘟嘟……」

紫叶裤袋中的手机发出了震动,他知道布里希一定是把船准备好了,拍了拍紫月的手臂,将她唤醒。

「姐姐,我们要准备逃出去了。」

紫月睁开了双眼,突然坏坏地一笑,轻吻了一下紫叶的脸颊,慌忙放开了还未反应过来的紫叶。

「是啊,是时候去会会那些该死的宪兵了!」

说着,紫月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发出喀喀的声响,接着粗鲁地将老旧款式的工作裙撕开,解开了双腿的束缚,宛若都市传说中那个白天是职场丽人而到了夜晚则是黑道大姐一样。

正当紫月意气风发大步流星地打算出去和宪兵决一死战的时候,满脸黑线的紫叶一伸手就把威风凛凛的紫月拉了回来。

「姐姐呀,我们是逃跑,不是去和敌人决斗啊!」

士气骤降一半的紫月有些幽怨地盯着紫叶,没好气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嘛!」

紫叶从课桌里抽出一张白纸,用夹在胸前口袋的原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就读于海军参谋系的紫叶对于绘图非常熟悉,很快一副粗略却简洁明了的学院平面图就在纸上显现出来了。如同以前开过千百次的作战会议一样,具有『小鬼』之称的紫叶在图上划了几条线,沉着冷静地说明此次的作战方案:

「……我们现在在这里,教学楼一层的1A教室,目标是码头右侧约200米的一处浅滩,那里会有船来接应我们。现在敌我实力差距非常大,对方有上百人,而且配备了突击步枪;我们只有两人具有战斗力,而且没有任何武器……」

说着,紫叶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苦笑。

「但是我们的优势在于便于隐藏,对方不可能组成大股部队来搜寻,所以我们面对的最可能的就是只有几个人的小队,并不是毫无胜算。因为教学楼右侧是开阔的操场,不适合隐匿。所以我们只能去实验楼,并且实验楼地下室是射击场,如果上周值日的同学忘记锁门的话,我们还能拿到枪。然后就要穿越食堂和仓库,最后我们要穿越一片海滩到船那里。」

紫叶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可爱少女,叹了口气,有些自责。他刚刚才发现原来她不是熟睡,而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用来包扎的袖子已经被染红了,隐约还有血水渗出来。紫月也才发现这个自己熟知的后辈受了重伤,心疼不已。

「那就这样,走吧!」

「好。」

紫叶把晴子背到了身后,紫月从自己裙子上撕下一些布条,将晴子紧紧地绑在紫叶身上。姐弟极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跑出了教室。

穿过长长的走廊,紫叶一行接近了教师楼的后门。突然,跑在前面的紫月停住了脚步,抬起手掌做出一个隐蔽的手势。

「强子,你说她们会不会躲到教学楼里啊?」

「咦?……有可能诶,走进去看看!」

门外两个宪兵发现了教学楼有些可疑,大步走了过来,习惯了被人畏惧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训练时作为特种部队的谨慎小心了。毫无顾忌地推开大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哥,看起来好像没人啊……」

「嗯,好像还真没人啊……」

「走吧走吧……大哥,任务结束了去喝酒呗!」

「行啊,上回那个什么酒来着的,还那么点味道……」

这两个草包宪兵活脱脱就是两个混吃等死的老兵痞,勾肩搭背的样子像极了街头称兄道弟的混混。

躲在门后透过门合叶处的细缝看着他们走远的紫月和紫叶松了口气,慢慢从门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哈哈哈!总算是抓到你们了!」

突然,紫叶姐弟耳边响起了刚刚那个年长宪兵的声音,紫叶姐弟身形为之一滞,连同呼吸和周围的空气一同定格在了原地。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走一步紫叶的心里就紧张一点,直到脚步停止的时候,紫叶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提到嗓子口。

『他是怎么知道的?』紫叶和紫月紧张的心中同时冒出这个疑问。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门板猛地一拉,接着那两个宪兵出现在了紫叶和紫月眼前。

「我靠,还真有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声音,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紫叶和紫月在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

紫叶抓住一个宪兵手中的突击步枪用力往回一拉,那个宪兵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一扑,枪也脱手而出。紫叶夺过枪,顺势用枪托往那个宪兵头上一砸,那宪兵直接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紫月侧身上前,左手架住步枪,回身一记肘击砸在宪兵的太阳穴上。就这样,另一个也倒了。两人迅速地把地上两人身上的弹药搜出来,冲出了教学楼。

熟练地卸下弹夹查看弹药量,两人惊奇地发现弹夹竟然是空的。赶紧检查其他弹夹后,紫叶和紫月对视一眼,发出苦笑,其他弹夹也都是空的。紫月将枪和弹夹往旁边一扔,说:

「看来他们是想活捉我们,所以才不配备实弹的吧。」

「是啊,但是也不能确定所有宪兵都没有配备实弹。我们还是先去实验楼看看能不能拿到枪吧,有枪的话,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紫叶也抛下枪和弹夹,转头对紫月说道。紫月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抬腿就向实验楼跑去。大概是大部分宪兵都在宿舍区附近搜寻的缘故,紫叶姐弟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紫叶带着紫月绕过实验楼的大门,到了侧面的一扇小窗子下。

「就是这里了……以前我们晚上经常从这里翻进去玩…不,练枪。」

紫叶微喘着气,对一旁紫月说道。紫月给了紫叶一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又是一声嗔笑。

「你们呐……」

说完,她双手往窗台上一撑,灵巧地一跃,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被紫月翻墙技术的熟练所震惊的紫叶愣了一会后小心翼翼地也翻了进去。一进去紫叶就往楼梯方向走去,路过一旁紫月的时候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紫月狡黠地一笑,跟着紫叶走去。顺着纯钢架结构的螺旋楼梯下去,紫叶和紫月来到一扇铁栅栏门前,栅栏里面就是射击场了。紫叶把手伸向左数第二根铁管底部,摸索了一阵,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然后用力一拉,铁栅栏门就打开了。

射击场内部左侧是一排排的私人衣柜和枪柜,右侧则是射击台。紫叶走到衣柜处,眼神一扫,拉开了一个未上锁的衣柜,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串钥匙。拿出钥匙,紫叶又走到枪柜处,打开了几个枪柜。里面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突击步枪和手枪,底部则是一盒盒排列整齐的子弹。

「姐姐,帮我把她放下来。」

「好。」

紫月解开了用来固定的晴子的布条,小心地将她放在地上。

「你把子弹装到弹夹里,我去处理一下她的伤口。」

紫月点了点头,拿出一盒子弹和几个弹夹,手法娴熟地装填起来。紫叶则拿来医药箱,俯下身子,小心地拆开用来包扎的袖子。外侧的血液已经凝固发黑,里面一片血肉模糊,还不断有鲜红的血渗出来。

紫叶凑近闻了闻,气味隐约有了一丝腥臭。紫叶眉头微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晴子的伤口可能已经感染了。而处理感染不及时的后果,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深吸一口气,紫叶抛开了心头的烦躁,熟练地用医用棉球蘸双氧水,一点一点地清洗晴子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一个又一个被血染红的棉球被紫叶扔到旁边,直至堆成一座暗红色的小丘。

「呼——」

紫叶直起有些僵硬的身体,喘了口气,下意识地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扯掉了。晴子伤口的外侧已经清洗干净了,接下来就是伤口内部了。为了防止感染,紫叶不得不割开晴子的伤口清洗伤口里面。

「姐,你来帮我一下,按住她的手脚。」

「嗯。」

已经将子弹装入弹夹的紫月看着晴子身上的伤,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紫叶心中也极度难受,但是为了救她的命,他只能狠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焦虑的情绪,紫叶拿起了刀,一点点割开了晴子肩膀上的伤口。

虽然射击场的医药箱配备算是齐全了,但是手术刀和麻醉剂这种专业医疗器械和药剂还是没有的。紫叶翻遍了整个射击场也只找到了把水果刀。

「啊啊啊!!————」

感到剧烈疼痛的晴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下意识地抽搐起来,但被紫月紧紧按住。

「忍一下,忍一下就好……」

紫月含着哭腔安慰着晴子,但此时的晴子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痛昏过去了。

紫叶快速地清洗并缝合了肩膀上的伤口,直起身,再一次深呼吸,将手中的水果刀重新消了毒。

「准备好了吗?还有一次。」

「嗯。」

这一次晴子没有痛醒过来,整个射击场只有紫叶手术时的呼吸声和紫月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在回荡。

「呼……总算是好了,这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幸好当初跟那个家伙一起学了外科……」

完成手术后的紫叶瘫坐在地上,汗流浃背,大口喘着气。泪痕还未擦干的紫月侧坐在晴子旁边,心疼地抚摸着晴子可爱的脸颊,脸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口中不停地呢喃着:

「晴子……晴子……」

二十分钟后,擦干泪痕的紫月重新用布带把晴子绑在紫叶的身上。之前的布带已经浸染了血不能再使用了,所以紫月所用的布带是刚刚撕下的。经历了两次暴力摧残的老旧套裙已经无力抵挡习习海风了,一阵清凉的感觉如同电击般从大腿根直冲大脑,让紫月打了个激灵。

「小……小叶……你……还有多的衣服吗?」

「嗯?」

紫叶转过头看着紫月,原本就只超过臀部一点点的套裙已经被撕了一半,顺着散发着暗淡光泽的黑色丝袜向上看去,在套裙下沿的位置有一圈蕾丝花纹以及一颗滑扣之类的东西。

此时的紫月大腿紧夹,不时地前后摩擦,套裙下不时地透出一丝雪白和两根黑色吊带,令直直盯着紫月大腿的紫叶瞬间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你有没有嘛……」

大概是紫叶太久没有反应,紫月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恼。

「……啊?」

紫叶慌忙收回视线抬起头来,却看到紫月满脸通红地看向一旁,嘴唇傲娇地翘起。坏坏地一笑,紫叶走到紫月身前一把揽住紫月的细腰,凑到紫月的耳边轻轻地说:

「姐姐大人穿着色情吊带丝袜,是想诱惑你的亲弟弟吗?」

紫叶的鼻息直接打在紫月敏感的耳朵上,一阵似痒似麻的**从耳朵瞬间传遍紫月全身,紫月小腿一软,无力地倒在紫叶有力的怀抱里,双手不自觉地抱住眼前这个她无比信任的男生。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我我们是亲……兄妹啊!!怎么会诱诱诱诱惑你呢?!!」

「哦?……真的没有诱惑?……没有想过和弟弟来一段**之恋?……」

紫叶轻佻地一笑,随口挑逗着酥软在怀的紫月。紫月慌张地别过头去,白里透红的脸颊显得别样娇艳,剪水般的眼眸飘忽不定,但就是不敢直视紫叶炽热的眼神。

「乱乱乱**?!……和弟弟什么的!!……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但是……也、也不是不行呢……啊啊!!我在想什么啊啊!!……可、可是,和可爱的弟弟……」

紫月的头上如短路般冒出了一团黑烟,想来是直接坏掉了。并没听清紫月在说什么的紫叶终于成功地把紫月玩坏了。退出了影帝模式,紫叶静静地看着怀中因为坏掉而显得特别可爱的紫月。

『或许这样才是冰封在冰山中的姐姐吧,那个可爱的天真的姐姐……』

紫叶闭上眼,回想起许多年前,一个年轻帅气的海军军官和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子牵手走在海滩上,后面跟着两个奔跑玩闹的孩子的画面。转眼间,天色变暗,下起了蒙蒙细雨,那两个孩子站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一座坟墓。

『之后姐姐就开始角色扮演来捉弄我了,不过骗过的还有那些大人吧……这次,换我守护你了哦,姐姐!』

紫叶松开手,捧起紫月迷茫的脸,轻轻地在额头上一吻。

「走吧。」

「嗯。」

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紫叶背上的晴子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

在紫叶他们走后不久,宪兵们冲进了地下室。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军官看着地上暗红色的医用棉球和布条之后,下达了命令:

「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去仓库抓他们,他们一定会经过那里。」

说完,军官扭头走出了实验楼。跟随着他的宪兵们身形健壮,目光锐利,一脸肃杀之气,和之前的那两个二货宪兵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听到命令后,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跟随着军官走出了实验楼。

昏暗的仓库里一片寂静,紫叶和紫月正蹲在仓库后门下。紫叶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对紫月说:

「布里希已经把船停在那里了,我们只要穿过前面那一片海滩就行了。」

「嗯,那我们赶紧走吧!」

正当紫叶和紫月要推开门冲刺的时候,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明亮的探照灯光直直射入,照亮了准备逃跑的两人。

『被追上了!』紫叶率先反应过来,往一个货架后一扑,双手用力一撑地面,躲在了货架后面。紫月在紫叶动了之后,也就地一滚,躲到了另一处货架后面。

「紫叶!我知道是你!你们逃不了的,还是投降吧,我不想你受伤!」

一个年轻军官出现在了仓库门口,并对仓库内部大喊着。

「嘁!我就知道他们会派你来的……」

紫叶暗骂了一声,打开了突击步枪的保险。那个年轻军官,就是当初带着紫叶去看宪兵行刑的前辈。

「唉,就知道会这样……去吧,最好要活的。」

那个年轻军官仿佛预知到了事情的结果一样感叹了一句,然后转头命令他身边的宪兵发动进攻。

身着黑色军服的宪兵端着步枪快速地冲进了仓库,就在他们冲入仓库的同时,紫叶架着步枪已经瞄准了很久。

「哒哒哒——」

一瞬间,紫叶和紫月同时开火。枪口喷出炽烈的火焰,子弹在空中旋转着高速运动,直至钻入宪兵的体内。

作为海军官学院的高材生兼犯校规精英,紫叶的枪法很好,一梭子就射中了一个宪兵。而紫月的枪法则更好,不停地点射,一下子放倒了三个。

宪兵的反应也很快,在损失了四个人后,剩下的十几个人没有丝毫的慌乱,迅速地躲到了掩体后面对着刚刚开火的方向猛烈射击。

紫叶和紫月很快就被对面的强大火力压得无法射击,而宪兵则一步步通过火力压制慢慢逼近。

「这样不是办法!小叶,这样,你直接把门的锁打坏然后冲出去,我先掩护你,然后跟上来!」

紫月神色紧张,焦急地对紫叶说着。

「不行,姐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啊!」紫叶立即拒绝了紫月。

「那你说怎么办!你身上还有晴子啊!」

「…………嘁!」

紫叶听到晴子的名字后犹豫了,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随后抬手一枪打烂了仓库后门的锁。

「一定要回来!」

紫叶面目扭曲地抛下一句话后,一脚踹开了仓库后门冲了出去。紫月背靠在货架上,一脸平静和释然。

『那么……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能力吧!』

片刻后,紫月转身抬起枪走了出去。淡淡的紫气浮现在紫月身上,紫色的头发仿佛在风中般飘舞,黑色的眸子里散发出金色光芒。紫月不停地扣下扳机,一枚枚子弹宛如死神一般收割着一个个宪兵的生命。

「什么?!」

站在仓库外面的年轻军官大惊失色。紫月一把枪就压制住了宪兵的十几把枪,而且命中率高得惊人,每过几秒就有一个宪兵被击杀。

年轻军官很快冷静下来,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宪兵立刻端着两挺轻机枪冲到了仓库门口。

「哒哒哒——」

机枪的火力远远超过突击步枪,子弹如同风暴般倾泻进去,仓库里的枪声一下子消失了。烟尘落定之后,仓库里一片寂静。年轻军官又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宪兵慢慢地走进仓库。

宪兵们一点一点靠近刚刚紫月藏身的地方,就当宪兵们快到的时候,突然仓库后门被人重重地踹开了。一个人进来就是一阵扫射,进来的宪兵全部被扫倒。

另一个人迅速地冲了进来,一弯腰抱起了地上的一个人,马上又折返回去。随后开枪的人也快速退了出去,留下一地重伤呻吟的宪兵。

「妈的,快追!」

年轻军官看到人被救走了勃然大怒,赶紧带着宪兵们追了进去。一打开仓库后门,一梭子子弹就射了过来,开门的几个宪兵直接被击中,倒在地上。剩下的宪兵躲在门旁,片刻后才敢探出头来看,但此时的紫叶已经跑远了。

不知所措的宪兵们看着年轻军官,等待着这位军官的怒火,但出他们意料的是年轻军官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是有些得意地笑着。

「就知道你们一定是坐船走,不过,你们再厉害,还能打得过军舰吗?走吧,收队!剩下的交给海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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